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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ster committed Nov 29, 2016
1 parent 0ce15c4 commit 90800b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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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知的
5 changes: 3 additions & 2 deletions TODO.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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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DO

-[Han](https://github.com/ethantw/Han)的css/js排版
- 加多些文章 [HPL原作小说翻译状况一览](http://trow.cc/board/index.php?showtopic=22015)
- 竹子sir翻译
- 竹子译作
- 玖羽译作
- 加一个作品列表
- 把markdown转换改好一点. 然后手动调整

# 已知的翻译一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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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hanges: 2 additions & 1 deletion TypeSetting.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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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and Up @@ -5,4 +5,5 @@ MD的排版格式:
> ## 大标题 (中英)
> ### 中标题 (章节号, END)
> #### 元数据 (作者译者) / 献给... / 等
> --------- 正文与花絮的分隔
> ##### 内文中的小节
> --------- 正文与花絮、背景的分隔
2 changes: 1 addition & 1 deletion book.j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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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克苏鲁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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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changes: 14 additions & 14 deletions content/HPL/A-Reminiscence-of-Dr-Samuel-Johnson.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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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changes: 15 additions & 15 deletions content/HPL/At-the-Mountains-of-Madness.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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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changes: 15 additions & 0 deletions content/HPL/Azathoth.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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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托斯**(Azathoth)

H.P.洛夫克拉夫特,作于1922年6月,未完成

翻译:玖羽

[http://www.hplovecraft.com/writings/texts/fiction/az.asp](http://www.hplovecraft.com/writings/texts/fiction/az.asp)

漫长的岁月从世界上流逝而过,人们的心中失去了惊奇的能力。在灰色的都市里,丑恶而令人反感的高塔直刺天空,在它们的阴影中,没有人会梦见太阳、春天和鲜花盛开的草原。知识从大地上剥除了“美”,诗人只懂用模糊的双眼往自己的内心窥探、将扭曲的幻像歌唱。当这些事情真的降临、当童真的希望永远丧失的时候,有一个人抛弃人生,踏上寻求之旅。他寻找的,正是世界的梦想逃去之所。

这个人的姓名和住所都是属于清醒世界的俗物,微不足道、鲜为人知。我们需要知道的,只是他住在一个被不毛的黄昏永远笼罩的城市,那个城市被高高的壁垒围起。他日复一日地在阴影和混乱中劳苦,晚上回到住处、打开窗户之后,所面对的也不是原野或森林,而只是一个被所有窗口愚钝而绝望地凝视的昏暗庭园。他从窗户里只能看见垒壁和别的窗口,唯有把身体大大地探出窗外,才有可能望到在夜空中运行的微小星辰。一成不变的垒壁和窗口足可把一个经常做梦、读书的人迅速逼疯,因此这房客便夜复一夜地将身体探出窗外,望向高天,只为瞥见一眼那存在于清醒世界和灰色都市彼方的断片。他年复一年地仰望,甚至给那些缓慢运行的星辰取了名字,即使星辰遗憾地滑出视野,他依然在想像中将它们紧紧跟随。就这样,常人无法察觉的诸多秘密幻景终于能被他看见。一夜,巨大的鸿沟上架起了桥梁,萦绕着幻梦的天空越来越近,沉进那孤独的观星者的窗户、化入他周遭的空气,使他与难以置信的惊奇融为一体。

于是在他的屋内,飘浮着黄金尘埃的紫罗兰色暗夜奔涌而入,尘埃与火焰的漩涡从终极的虚空里喷出,又沉淀在来自世界彼方的芳香之中。催人入眠的大海涌了上来,在人的眼睛从未目睹过的阳光的照耀下,游弋在深不见底的漩涡中的奇异海豚和海中女仙现出身形。寂静的无限在入梦者身边缠卷而上,不需触碰从孤寂的窗口里僵硬地探出的身体,便将他轻轻卷起。在不可用人类的历法计量的许多天后,来自遥远领域的浪潮温柔地将他运进梦境——那正是他渴望的梦境、是人类已然失却的梦境。过了无数个周期,潮水只是体贴地让他留在绿色太阳照耀的岸边安眠,那岸边有盛开的莲花的芬芳、有红色的水生植物装点。

![sleep.gif](style_emoticons/default/sleep.gif)
6 changes: 3 additions & 3 deletions content/HPL/Beyond-The-Wall-of-Sleep.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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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1月冬天的一个下午,当那个人被带到州立精神病院时,我刚从充满了此类思绪的年少幻想中清醒了过来。当时我正在医院里担任实习医师,而发生在这个人身上的事情从那时起便一直困扰着我。根据记录,这个人名叫乔•斯莱特,或者乔•斯拉德。他有着典型的、卡茨基尔山区居民所具有的外貌;是早期殖民地的农夫血统所留下来的子孙中的一员。那些古怪而又令人反感的居民在那些少有旅行者来往的偏远山区里与世隔绝地生活了几乎三个世纪之久,因而已经衰落到了某种野蛮而退化的地步,远不如那些当年幸运地定居在人口稠密地区的同胞兄弟们那么文明先进。这批古怪的居民简直就是南方人口中的“白垃圾”[]的真实写照。他们没有什么法律与道德可言;而他们普遍的精神状态可能也要比生活在其他地区的美国本土居民糟糕得多。

_[注:white trash,美国尤其在南部和中西部称呼下层白人的绰号]_
_[注:white trash,美国 (尤其在南部和中西部) 称呼下层白人的绰号]_

乔•斯莱特是被四名警惕地监视着他的州警送进精神病院的,据说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但当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显然没有出任何危险的性情。虽然有着远超过一般身材的个头与稍显健壮的骨架,但那双湿润的小眼睛却流露着黯淡而又困倦的忧郁;无心打理也从未刮过的发黄胡须也长得稀稀拉拉;就连厚厚的下唇也一同无精打采地垂着——所有这一切都让他那张荒唐可笑的面孔看起来无害而愚蠢。他的年龄不详,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既没有家庭记录也没有固定的家庭成员;但从他前方的秃顶与牙齿脱落的情况来看,首席外科医生认定他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岁上下。

我们从医疗记录与法庭文书上得知了所有能收集到的与这个男人有关的信息:这个人是个流浪汉、猎人,设陷阱捕捉野兽营生。在他那些原始朋友的眼里,他一直表现得很奇怪。他总是习惯晚上超过正常作息时间之后才入睡。而当他从梦中醒来的时,他时常会用一种近乎诡异的方式谈论起一些未知而又陌生的东西——那种举动极为怪异,甚至会让那些没有想象力的平民大众也感到畏惧与恐慌。不过,这并不是说他组织语言的方式非同寻常,因为他只会使用那些在他在日常生活里使用的低贱方言;但他叙述时所用的语调与讲述的内容却如此神秘而疯狂,以至于没人能够毫无惧色地听完他的叙述。他自己往往也会像他的听众一样感到恐惧与困惑。但是,在清醒后的一个小时内,他就会忘记自己说过的所有事情,或者至少是所有那些导致他说出这些事情的东西;并且重新回到迟钝而又有点儿亲切和蔼的寻常状态,和其他那些山地居民没什么两样。

但随着年龄的增加,他在黎明时分的反常行为似乎也跟着逐渐变得频繁与暴力起来;后来——在他被扭送至精神病院的一个月前——这一行为演变成了一场令人震惊的悲剧,并最终导致他被当局逮捕拘留。事发的前一天下午,他在狂饮过威士忌之后沉沉地睡了过去,但等到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他极为突然地清醒了过来,并发出了极其恐怖且不同寻常的嚎叫声。这叫声使得邻近的几个人纷纷赶到了他所居住的小屋边——那是一间杂乱肮脏的地方,他与一个和他自己一样污秽不堪的家庭一同居住在里面。接着,他冲进了雪里,高高地挥动着手臂,开始连续地向空中跳去;同时高呼着他决心要前往某个“屋顶、墙面、地板上都有光芒,且响着响亮奇怪音乐的大屋子”。两个中等身材的人试图制止他,但他用狂乱的力量与愤怒抵抗着,尖叫着说出了他的意愿,迫切想要找到并杀死某个“大笑、摇动并发亮的东西”。终于,在突然一拳暂时击倒一个试图制止他的人之后,他陷入了一种恶魔般的嗜血狂喜之中,残忍地尖叫着他要“跳向空中,烧掉所有阻止他的东西。”

此刻,他的家人与其他邻居纷纷恐慌地逃走了,当他们鼓起勇气折返回来时,斯莱特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团肉酱般无法辨认的东西——在一个小时前,那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没有哪个山地居民敢去追他,而且似乎他们也乐于让他冻死在外面;但过了几天后,他们在一个早晨听见他在一条遥远的山谷里发出的尖叫声,于是他们意识到斯莱特不知怎么地设法活了下来,于是这群人便决定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将他驱除出去。就这样,那些山地居民拿起武器,组成了一支搜寻队。但随后不久,在当地颇受不欢迎的州巡警队偶然发现这只搜寻队,在询问过他们之后,一位警官加入了搜寻者的队伍,并将他们的原定目标不论之前是什么演变成了由治安官组织的治安维持队。
此刻,他的家人与其他邻居纷纷恐慌地逃走了,当他们鼓起勇气折返回来时,斯莱特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团肉酱般无法辨认的东西——在一个小时前,那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没有哪个山地居民敢去追他,而且似乎他们也乐于让他冻死在外面;但过了几天后,他们在一个早晨听见他在一条遥远的山谷里发出的尖叫声,于是他们意识到斯莱特不知怎么地设法活了下来,于是这群人便决定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将他驱除出去。就这样,那些山地居民拿起武器,组成了一支搜寻队。但随后不久,在当地颇受不欢迎的州巡警队偶然发现这只搜寻队,在询问过他们之后,一位警官加入了搜寻者的队伍,并将他们的原定目标 (不论之前是什么) 演变成了由治安官组织的治安维持队。

在搜寻队出发后的第三天,他们在一棵大树的空心树干里找到了不省人事的斯莱特。随后,他被带到了最近的监狱,等他恢复意识之后,来自奥尔巴尼的精神病医生立即为他做了检查。他向这些精神病医生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他说,他有一天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喝了很多酒,然后便睡了过去;然后他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满手是血地站在自己小屋前的雪地里。他邻居皮特•斯莱特残缺不全的尸体就在他的脚边。由于恐惧,他茫然地跑进了树林里,试图逃避那个看起来肯定是由他犯下的命案。除此之外,他似乎一无所知,即使质询者们做出专业的问讯也没能带出更多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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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越来越对乔•斯莱特所构想的那些疯狂奇妙幻想感到好奇,这种感觉甚至到了难以抗拒的地步。这个人的语言与智力水平都低下得可怜;可他口中的那些鲜亮而宏大的幻想——虽然只是一些野蛮、片段的梦话——却是一颗出众的,甚至极为优秀的,大脑才能构想出来的图景。我经常自己问自己,一个生活在卡茨基尔的野蛮人如何能够依靠他那迟钝的想象力在脑海里营造出这些幻想呢?为何这些幻想的内容都暗中显示出一个天才才能创造出的智慧火花?斯莱特如何能构想出他在癫狂的胡言乱语时咆哮着描述的那些有着无上光辉与无比巨大空间的灿烂国度?我越来越相信这个在我面前畏畏缩缩的可怜人身上可能发生了某些不仅混乱而且我无法理解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肯定也远远超出了那些比我更有经验但却更缺乏想象力医学和科学同僚的理解范围。

然而,我却无法从这个人身上提取任何信息。我的整个研究结论就是:斯莱特游荡在某种半有形的梦境生活中,或是漂浮着穿过灿烂而巨大的河谷、草甸、花园、城市以及充满光芒的宫殿——对人类来说这个世界不仅旷阔无边而且完全陌生未知;在那个世界里他并不是一个农民或野蛮人,而是一个举足轻重而且有着多彩生活的生物。他能够在那个世界里骄傲地昂首阔步,仅仅只有某一个致命的敌人才能阻挡他的去路。这个敌人似乎是一个可以看见、但却虚无缥缈没有实体的东西,它不以人形出现——因为斯莱特从未称它为人,也没说它不存在,而是称呼它为“东西”。这个东西曾对斯莱特做过某些非常可怕但却说不清楚的坏事,以至于这个疯子如果他真的疯了的话一直渴望着要复仇。斯莱特曾间接提到过他们的所作所为,从他的描述来看,我猜那个发光的东西与他平起平坐不分上下;而且在他的梦境里,他自己也与他的敌人一样是一个发光的东西。他曾频繁地提到自己会飞越无垠的空间,并烧掉一切阻挡在他路线上的东西——这种说法也为我的猜测提供了佐证。然而,他却在用一些完全不搭调的乡野土话来描述这些概念。这一情况让我不禁的觉得如果那个梦境世界真的存在的话,那么在那个世界里,口头的语言并不是用来传达思想的媒介。那个梦境里的灵魂是不是就居住在这个卑微的身体中,正绝望地挣扎着用愚笨凡人那简单而笨拙的舌头讲述它无法描述的事情呢?我是不是正面对着那些能够解释这个谜团的智慧思绪呢?——只要我能够发现并解读它们的话。我并没有向那些年长的医师说起这些事情,因为中年人总是多疑的,他们愤世嫉俗,拒绝接受新的想法。而且,精神病院的院长在不久前还曾用他那如同父亲对待孩子般的方式提醒我过度操劳了;提醒我的大脑需要休息。
然而,我却无法从这个人身上提取任何信息。我的整个研究结论就是:斯莱特游荡在某种半有形的梦境生活中,或是漂浮着穿过灿烂而巨大的河谷、草甸、花园、城市以及充满光芒的宫殿——对人类来说这个世界不仅旷阔无边而且完全陌生未知;在那个世界里他并不是一个农民或野蛮人,而是一个举足轻重而且有着多彩生活的生物。他能够在那个世界里骄傲地昂首阔步,仅仅只有某一个致命的敌人才能阻挡他的去路。这个敌人似乎是一个可以看见、但却虚无缥缈没有实体的东西,它不以人形出现——因为斯莱特从未称它为人,也没说它不存在,而是称呼它为“东西”。这个东西曾对斯莱特做过某些非常可怕但却说不清楚的坏事,以至于这个疯子 (如果他真的疯了的话) 一直渴望着要复仇。斯莱特曾间接提到过他们的所作所为,从他的描述来看,我猜那个发光的东西与他平起平坐不分上下;而且在他的梦境里,他自己也与他的敌人一样是一个发光的东西。他曾频繁地提到自己会飞越无垠的空间,并烧掉一切阻挡在他路线上的东西——这种说法也为我的猜测提供了佐证。然而,他却在用一些完全不搭调的乡野土话来描述这些概念。这一情况让我不禁的觉得如果那个梦境世界真的存在的话,那么在那个世界里,口头的语言并不是用来传达思想的媒介。那个梦境里的灵魂是不是就居住在这个卑微的身体中,正绝望地挣扎着用愚笨凡人那简单而笨拙的舌头讲述它无法描述的事情呢?我是不是正面对着那些能够解释这个谜团的智慧思绪呢?——只要我能够发现并解读它们的话。我并没有向那些年长的医师说起这些事情,因为中年人总是多疑的,他们愤世嫉俗,拒绝接受新的想法。而且,精神病院的院长在不久前还曾用他那如同父亲对待孩子般的方式提醒我过度操劳了;提醒我的大脑需要休息。

长久以来,我一直都相信人类思维的基础仍是由原子或分子的运动,而且能够像是光、热以及电力那样转化为电磁波或辐射能量。这种想法过去曾让我反复思考人类是否能够进行心灵感应;或者通过合适的设备进行精神交流。在上大学的时候,我曾准备过一系列用来传输与接收的装置——这些装置有些像是在无线电发明之前、用于无线电报的早期笨重设备。我曾与一个同伴测试过这些东西,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不久之后,它们便与其他一些古怪玩意和科研成果一同打包收藏了起来,以待将来可能会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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