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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alt{\lylabel{charac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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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人\quad 物\quad 表}
\addcontentsline{toc}{chapter}{人物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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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DO: 参照《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
% https://zh.wikipedia.org/wiki/Category:%E5%AD%94%E5%AD%90%E5%BC%9F%E5%AD%90

% NOTE: Slingerland书附录2、3的结构与这里很像，是让我很开心的巧合。非孔子弟子的人物如果仅见于某一章，我就直接在那一章介绍，这样处理似乎更顺一些。

\lypdfbookmark\section*{孔子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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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究竟有多少弟子？由于年代久远，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lylabel{qishizi}《史记·孔子世家》载：\lyq{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lylink{liujing}{六艺}者七十有二人}，似乎有所夸大。《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则称\lyq{孔子曰：“受业身通者七十有七人”}，并根据当时（约前90年）可考的文献，依次列出了姓名，或详或简地记述了其中29人的事迹。

以下收录了《论语》中出现过，并基本公认属实的孔子弟子，也是29人，按人名拼音排序。比《仲尼弟子列传》增加的是\lycharlink{lao}{牢}和\lycharlink{shencheng}{申枨}，缺少的是公晳哀（齐国人，字季次，因\lyq{天下无行}而\lyq{未尝\lylink{shi4a}{仕}}）和商翟（字子木，鲁国人，少孔子29岁，是孔子《\lylink{yijing}{易}》学的传人）。

本书统一采用古代习俗计算年龄，只要在某年生活过，就算作一岁，即虚岁。孔子生于前551年（\lycharlink{xianggong}{鲁襄公}\,22年），卒于前479年（\lycharlink{aigong}{鲁哀公}\,16年），寿73岁。遵照传统，将诸弟子的年龄统一记为“少（\lypy{shào}）孔子多少岁”。
% NOTE: 年龄等于当年年份减去出生年份后加一。B-A+1的算法，是按古代纪年算的。旧历年与公历年不很吻合，如果用公历年计算，可能有1岁左右的误差。“习俗”的说法见《吴宓日记续编》第1册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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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label{boniu}
\lycharname{伯牛}，\lycharname{冉伯牛}：冉耕，字伯牛，鲁国人，少孔子7岁，\lylink{11.3}{孔门十哲}之一，患病早逝。% TODO: 定陶三冉？

\lylabel{fanxu}
\lycharname{樊须}，\lycharname{樊迟}：樊须，字子迟，鲁国人，少孔子46岁，是孔子晚年返鲁后收取的学生。在前484年春的\lylink{jiquzhizhan}{稷曲之战}中，\lycharlink{ranqiu}{冉求}统领鲁国左路军，樊迟担任他的车右武士，建议冉求反复申明号令再冲锋，果然士气大振，赢得了胜利。樊迟墓在今山东省济宁市鱼台县。
% NOTE: 从《孔子家语》及杨伯峻说，非少36岁，史记误；见《左传·哀公十一年》：\lyq{须也弱}。

\lylabel{gongboliao}
\lycharname{公伯寮}（\lypy{liáo}）：字子周，鲁国人。也有根据 \lyref{14.36} 认为他并非孔子弟子。

\lylabel{gongxihua}
\lycharname{公西华}，\lycharname{子华}，\lycharname{赤}：公西赤，字子华，鲁国人，少孔子42岁。他娴于交际，精通礼仪，据《礼记·檀弓上》，孔子的丧礼就是由他设计装饰的。《淮南子·齐俗训》比较了他和\lycharlink{zengshen}{曾参}奉养父母的特点：\lyq{公西华之养亲也，若与朋友处；曾参之养亲也，若事严主烈君——其于养一也。}
% NOTE: 《檀弓上》：\lyq{孔子之丧，公西赤为志焉：……}“志”，钱玄解作主持操办，杨天宇解作墓志铭，似均不确。主持者应为子贡。% TODO: “设计装饰”搭配不顺。

\lylabel{gongyechang}
\lycharname{公冶长}（\lypy{cháng}）：字子长，鲁国人。传说他懂鸟语，\lyq{曾读百鸟之书，能闻众鸟之音}（《公冶长听鸟语纲常》），因此蒙冤入狱，见皇侃《论语义疏》引文：\lyq{主问冶长何以杀人，冶长曰：“解鸟语，不杀人。”主曰：“当视之。若必解鸟语，便相放也，若不解，当令偿死。”驻冶长在狱六十日……}这虽然离奇，但历来广为人知，成为典故使用，如白居易《池鹤八绝句》诗序：\lyq{诸禽似有所诮，鹤亦时复一鸣。予非冶长，不通其意。}公冶长墓在今山东省诸城市贾悦镇。

\lylabel{lao}
\lycharname{牢}：《论语》中身份最模糊的弟子，据《孔子家语》王肃序：孔子\lyq{弟子有琴张，一名牢，字子开，亦字张，卫人也}，后世多认为是王肃的伪撰。

\lylabel{minziqian}
\lycharname{闵子骞}（\lypy{qiān}），\lycharname{闵子}：闵损，字子骞，鲁国人，少孔子15岁，\lylink{11.3}{孔门十哲}之一。他是元代编录的童蒙读物《二十四孝》第4个故事“\lylink{danyishunmu}{单衣顺母}”（又称“鞭打芦花”）的主角。今山东省济南市孝文化博物馆内及河南省濮阳市范县，均有闵子骞墓。

\lylabel{nangongkuo}
\lycharname{南宫适}（\lypy{kuò}），\lycharname{南容}：字子容，鲁国人，孔子的\lylink{5.2}{侄女婿}，和西周开国大臣\lycharlink{luanchenshiren}{南宫适}同名。《孔子家语·弟子行》中，\lycharlink{zigong}{子贡}形容他\lyq{独居思仁，公言言义。}南宫适墓遗址在今山东省邹城市。

\lylabel{qidiaokai}
\lycharname{漆雕开}：字子若，蔡国人，少孔子11岁，是孔子之后的\lylink{zizhang}{八儒}之一。《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说他\lyq{习《\lylink{shangshu}{尚书}》，不乐仕。}《韩非子·显学》说他方正刚直，\lyq{不色挠，不目逃，行曲则违于臧获，行直则怒于诸侯，世主以为\lylink{lian2}{廉}而礼之。}（\lylabel{nao2}挠：屈。目逃：避视。违：避。臧获：奴婢的贱称，骂奴为臧，骂婢为获。）漆雕开墓在今河南省驻马店市上蔡县。

\lylabel{ranqiu}
\lycharname{冉求}，\lycharname{冉有}，\lycharname{冉子}，\lycharname{求}：冉求，字子有，鲁国人，少孔子29岁，\lylink{11.3}{孔门十哲}之一。他多才多艺，精明务实，曾跟随孔子周游，后来成为\lycharlink{jikangzi}{季康子}的得力家臣，不久孔子就被迎接返鲁了。直到前472年（《左传·哀公二十三年》），还有他奉季康子之命赴宋国吊唁的记录。冉子祠遗址在今山东省济宁市嘉祥县。

\lylabel{shencheng}
\lycharname{申枨}（\lypy{chéng}）：字周，鲁国人，事迹不详。

\lylabel{simaniu}
\lycharname{司马牛}：司马耕，向氏，字子牛，宋国人，是\lycharlink{huantui}{桓魋}的弟弟，因为桓魋任宋国司马，故又以司马为氏。《仲尼弟子列传》说他\lyq{多言而躁}，可能是根据 \lyref{12.3} 的推想。桓魋叛乱失败后，司马牛退还宋国的封地，辗转于齐、吴、宋，最终死在鲁国城外。

\lylabel{tantaimieming}
\lycharname{澹（\lypy{tán}）台灭明}：字子羽，鲁国\lylink{wucheng}{武城}人，少孔子39岁。《仲尼弟子列传》说他相貌丑陋，曾被孔子认为资质低劣。他退而修行，南游至楚，有弟子三百，讲究\lylink{4.5}{取予}\lylink{qujiu}{去就}，名动诸侯。\lyq{孔子闻之曰：“吾以言取人，失之\lycharlink{zaiyu}{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孔子家语·弟子行》中，\lycharlink{zigong}{子贡}形容他\lyq{贵之不喜，贱之不怒，苟利于民矣，廉于行己。}今江苏省苏州市吴中区的澹台湖，据说是他曾居之地，澹台灭明墓遗址在今江西省南昌市第二中学内。
% NOTE: 《韩非子·显学》对子羽之貌、宰予之智有相反的说法：\lyq{澹台子羽，君子之容也，仲尼几而取之，与处久而行不称其貌；宰予之辞，雅而文也，仲尼几而取之，与处久而智不充其辩。故孔子曰：“以容取人乎，失之子羽；以言取人乎，失之宰予。”}相当于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意思。

\lylabel{wumaqi}
\lycharname{巫马期}：巫马施，字子期，陈国人，少孔子30岁。《吕氏春秋·开春论·察贤》说他也曾任\lylink{shanfu}{单父}宰，并比较了他与\lycharlink{zijian}{子贱}之政的区别：\lyq{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以星出，以星入，日夜不居，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于宓子，宓子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故劳，任人者故逸。”宓子则君子矣。……巫马期则不然，弊生事精，劳手足，烦教诏，虽治，犹未\lylink{zhi4e}{至}也。}（以星出，以星入：相当于说披星带月早出晚归。事：使，用。）巫马期墓在今河南省南阳市内乡县。

\lylabel{yanhui}
\lycharname{颜回}，\lycharname{颜渊}，\lycharname{回}：颜回（前521年--前481年），字子渊，鲁国人，少孔子30岁，\lylink{11.3}{孔门十哲}之一。他尊师好学，乐仁守礼，最得孔子推重期许，也受到同门的一致敬佩。可惜天不假年，29岁就熬白了头，41岁赍志而殁（早于孔子2年），未能传承光大师学，令孔子伤痛欲绝。《仲尼弟子列传》载，\lyq{孔子\lylink{11.10}{哭之恸}，曰：“自吾有回，门人益亲。”}后世尊其为孔门众贤之首，封为\lykw{复圣}。颜回在古籍中常以孔子代言人的形象出现。唐代名臣、书法家颜真卿是他的40世孙。% NOTE: 不是31岁去世。明朝编纂的颜氏家族志《\lylink{6.11}{陋巷}志》说颜回\lyq{娶宋戴氏，生子歆}。

\lylabel{yanlu}
\lycharname{颜路}：颜无繇（\lypy{yóu}），字路，鲁国人，\lycharlink{yanhui}{颜回}之父，少孔子6岁，是孔子的早期弟子。颜路、\lycharlink{yanhui}{颜回}及颜氏后裔，安葬于今山东省曲阜市房山东颜林。

\lylabel{yong}
\lycharname{雍}，\lycharname{仲弓}：冉雍，字仲弓，鲁国人，少孔子29岁，\lylink{11.3}{孔门十哲}之一。《孔子家语·弟子行》中，\lycharlink{zigong}{子贡}形容他\lyq{在贫如客，使其臣如借，不\lylink{qiannu}{迁怒}，不深怨，不录旧罪。}（如客：形容庄重自持，不因贫降志。如借：形容谨慎有礼，不自居其位。录：记住。）如果《荀子》屡次提到的“子弓”就是冉雍（例如仲由字子路，又称季路；王先谦《荀子集解》认为：\lyq{曰季曰仲，至五十而加以伯仲也}），那么他在战国时很受尊崇，与孔子并称为\lyq{大儒}、\lyq{圣人之不得势者}。冉雍墓遗址在今山东省聊城市冠县。
% NOTE: 《荀子》之说，见《非相》、《非十二子》、《儒效》篇。

\lylabel{youruo}
\lycharname{有若}，\lycharname{有子}：字子有，鲁国人，少孔子33岁，《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称他强识好古。《孟子·滕文公上》、《仲尼弟子列传》载，孔子去世后，众弟子思慕不已，因为有若的气质见识与孔子相似，\lycharlink{zixia}{子夏}、\lycharlink{ziyou}{子游}、\lycharlink{zizhang}{子张}等就奉他为师，但有若之才德不足以服众，这种偶像崇拜很快被放弃了。《礼记·檀弓下》载，\lycharlink{aigong}{鲁哀公}曾向他问礼，他去世后，继任的鲁悼公（前467年--前437年在位）亲自前来吊唁。他在《论语》中出现的4次，都是传道授业的口吻，除 \lyref{12.9} 外，称谓都是有子，待遇仅次于\lycharlink{zengshen}{曾参}。有若墓遗址在今山东省曲阜市南泉村。

\lylabel{yuansi}
\lycharname{原思}，\lycharname{宪}：原宪，字子思，少孔子36岁。《仲尼弟子列传》载，孔子去世后，他在乡间隐居，生活极清贫。\lycharlink{zigong}{子贡}乘驷马高车来探望他，\lyq{宪\lylink{she4}{摄}敝衣冠见子贡。子贡耻之，曰：“夫子岂\lylink{bing4}{病}乎？”原宪曰：“吾闻之：无财者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若宪，贫也，非病也。”子贡惭，不怿而去，终身耻其言之过也。}（怿（\lypy{yì}）：喜悦，高兴。）《史记·游侠列传》说他\lyq{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lylink{gouhe}{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终身空室蓬户，褐衣\lylink{shushi}{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褐衣：粗布衣。） % NOTE: 《列传》说原思隐居于卫，《韩诗列传》、《庄子》说于鲁。

\lylabel{zaiyu}
\lycharname{宰予}，\lycharname{宰我}，\lycharname{予}：字子我，鲁国人，少孔子29岁，\lylink{11.3}{孔门十哲}之一。他口才出众，甚至超过大名鼎鼎的外交家\lycharlink{zigong}{子贡}；思维活跃，不仅\lylink{17.21}{质疑}过三年丧期的必要，还怀疑过黄帝的传说，向孔子追问\lycharlink{wudi}{五帝}的由来（《大戴礼记·五帝德》）。可孔子是反感伶牙俐齿的，也不太欣赏出格的想法和行为，《论语》中宰予总是受到敲打。《孟子·公孙丑上》引用他对孔子的评价：\lyq{以予观于夫子，贤于\lycharlink{yao}{尧}、\lycharlink{shun}{舜}远矣}，认为他和\lycharlink{zigong}{子贡}、\lycharlink{youruo}{有若}一样，\lyq{智足以知圣人}。宰予墓遗址在今山东省曲阜市古城村。

\lylabel{zengxi}
\lycharname{曾皙}（\lypy{xī}），\lycharname{点}：曾点，字皙，\lycharlink{zengshen}{曾参}之父，鲁国\lylink{wucheng}{南武城}人。《孟子·尽心下》说，他属于孔子眼中的\lylink{kuangjuan}{狂士}。他教子严厉，有一次曾参在瓜田里除草，不小心斩到瓜根，他勃然大怒，操起大棒抡在儿子背上。曾参倒地昏厥良久，醒来后连忙好声好气跟父亲陪不是，还问有没有用力过猛伤到身体。事后，孔子批评曾参之孝\lylink{11.16}{过犹不及}：\lyq{〔\lycharlink{shun}{舜}事父〕小棰则待过，大杖则逃走。……今参事父，委身以待暴怒，殪而不避，既身死而陷父于不义，其不孝孰大焉？}（棰（\lypy{chuí}）：棍棒，用作动词。待过：等着接受责罚。殪（\lypy{yì}）：死。）事见《孔子家语·六本》、《吕氏春秋·孟夏纪·劝学》。后人不辨因果，附会出“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俗语。曾皙墓、曾参墓在今山东省临沂市平邑县曾子山。

\lylabel{zengshen}
\lycharname{曾子}，\lycharname{参}（传统读\lypy{shēn}，也有根据其\lylink{chenghu}{字}，认为应读\lypy{cān}，即同“骖”）：曾参（前505年--约前435年），字子\lylink{yu2b}{舆}，鲁国\lylink{wucheng}{南武城}人，少孔子46岁。诸弟子中，他是孔子之学的主要\lycharlink{zisi}{传承者}，后被封为\lykw{宗圣}。曾参事父母至孝，是《二十四孝》第3个故事“啮指心痛”的主角。\lylabel{xiaojing}儒家十三经之一的《孝经》（共18章，约1800字），就采用他与孔子问答孝道的形式，各章多引《诗经》作为总结。曾参笃于礼义，《礼记·檀弓上》载，他病重弥留那晚，听侍童说自己睡的是\lylink{qingdafushi}{大夫}之席（曾参为\lylink{qingdafushi}{士}），便挣扎着起身要求换席。两个儿子劝他等天亮再换，他对儿子说：\lyq{尔之爱我也不如彼。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彼：指侍童。细人：见识短浅的人，\lylink{xiaoren1}{小人}。姑息：苟安。）换席后还没躺稳当，他就去世了。《大戴礼记》卷四、五共10篇，是他的语录。朱熹称他为《大学》的作者，但没有给出根据。
% NOTE: 曾子逝年，依钱穆《先秦诸子系年·鲁缪公礼贤考》引《阙里文献考》：\lyq{曾子年七十而卒。}
% NOTE: 朱熹《四书章句》对《礼记·大学》作了改编与划分，“未之有也”及之前的205字称为“经”，之后的1546字称为“传”，认为是解释“经”的，并加说明：\lyq{右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

除了孔子的话以外，《论语》中对他所有的称谓都是曾子。其他弟子虽也有以\lylink{zi3}{子}相称的，包括\lycharlink{youruo}{有若}、\lycharlink{ranqiu}{冉求}和\lycharlink{minziqian}{闵子骞}，但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后世多认为曾参、有若的弟子是编订《论语》的主力。
% NOTE: 康有为《论语注·序》甚至说：\lyq{《论语》之学，实曾学也，不足以尽孔子之学也。}
% TODO: 1.2有子，1.4曾子，补充入源流。

\lylabel{zigao}
\lycharname{子羔}，\lycharname{柴}：高柴，字子羔，少孔子30岁，\lylink{kangshu}{卫国}人，曾任卫国\lylink{shishi}{士师}。《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说他\lyq{长不过\lylink{chi3}{六尺}，状貌甚恶；为人笃孝而有法正。}《礼记·檀弓上》记载他\lyq{执亲之丧也，泣血三年，未尝见齿，君子以为难。}（见齿：笑。）《孔子家语·致思》载，有位守门人曾被他处以断足之刑，却在\lylink{kuaikuizhiluan}{蒯聩之乱}时帮他指路出逃，还坦言自己受刑罪有应得，对子羔是心悦诚服。孔子听闻后赞许道：\lyq{善哉为吏！其用法一也。思仁恕则树德，加严暴则树怨。公以行之，其子羔乎！}子羔墓遗址在今山东省临沂市兰陵县。

\lylabel{zigong}
\lycharname{子贡}，\lycharname{赐}：端木赐，字子贡，少孔子31岁，卫国人，\lylink{11.3}{孔门十哲}之一。他机敏善言，《仲尼弟子列传》说，\lyq{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辩。}（黜：贬抑。）他有杰出的外交才干：\lyq{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他有卓越的经商本领，善于观察行情低买高卖，家累千金，是同门中的首富。他是孔子最亲密的弟子之一，老师病重时他赶来探望，孔子问：“\lyq{赐，汝来何其晚也？}”孔子去世后，他是丧礼的主持人，众弟子服丧3年，唯有他筑庐冢边，守丧6年。除了孔子本人，\lycharlink{zilu}{子路}和子贡是《论语》中最常出现的人物。\lyref{19.21} 至 \lyref{19.25} 集中反映了他对老师的拳拳仰慕之心。子贡墓位于他的故乡，今河南省鹤壁市浚（\lypy{xùn}）县。

司马迁特别偏爱子贡，《仲尼弟子列传》用了近1/3篇幅，描写他游说齐、吴、越、晋之间，使鲁国免遭战乱的功绩。《货殖列传》评价：\lyq{夫使孔子名布扬于天下者，子贡先后之也。此所谓得势而益彰者乎？}

\lylabel{zijian}
\lycharname{子贱}：宓（\lypy{mì}，旧读\lypy{fú}）不齐，字子贱，少孔子30岁，鲁国人，曾任\lylabel{shanfu}鲁国单父（\lypy{shàn fǔ}，也作亶父，今山东省菏泽市单县）邑宰。据《吕氏春秋·审应览·具备》，上任之初，他通过巧妙的隐喻获得了鲁君信任，使单父大治，流传下“掣肘”的典故。《说苑·政理》载，孔子问他何以\lyq{治单父而众说}，子贱说自己爱民：\lyq{父其父，子其子，\lylink{xu4c}{恤}诸孤而哀丧纪}，孔子认为是小节：\lyq{小民附矣，犹未足也}；子贱说自己待人谦恭推诚，孔子认为是中节；子贱说访求到5位能于自己的贤人协理政务，孔子赞叹：\lyq{欲其大者，乃于此在矣。昔者\lycharlink{yao}{尧}、\lycharlink{shun}{舜}清微其身，以听观天下，务来贤人。夫举贤者，百福之宗也，而神明之主也。}《史记·滑稽列传》末尾评论：\lyq{\lycharlink{zichan}{子产}治郑，民不能欺；子贱治单父，民不忍欺；西门豹治邺，民不敢欺。三子之才能谁最贤哉？辨治者当能别之。}（\lylabel{ximenbao}西门豹：战国初期魏国邺县（在今河北省邯郸市临漳县西南）县令，破除陋习，引水灌田，\lyq{名闻天下，泽流后世}。）《颜氏家训·书证》说，今文《\lylink{shangshu}{尚书}》的传人秦博士伏生，就是子贱的后人。子贱墓在今安徽省淮南市寿县。% TODO: 解释 博士 in 源流。

\lylabel{zilu}
\lycharname{子路}，\lycharname{季路}，\lycharname{仲由}，\lycharname{由}：仲由（前542年--前480年），字子路，又称季路，鲁国\lylink{bianyi}{卞邑}人，\lylink{11.3}{孔门十哲}之一，少孔子9岁。除了\lycharlink{yanlu}{颜路}和\lycharlink{boniu}{伯牛}以外，他是《论语》诸弟子中最年长的。子路忠勇直率，长期追随孔子左右。虽常因为思维简单挨孔子的批评，但也只有这个大龄\lylink{13.3}{野小子}最能让老师放松随意吧！子路少时家贫，成年后热心功名，曾任\lycharlink{jihuanzi}{季桓子}的家宰，后来又任卫大夫\lycharlink{kongkui}{孔悝}的\lylabel{puyi}蒲邑（在今河南省长垣县）邑宰。《孔子家语·辩政》说，子路治蒲三年，孔子路过观察民风，三称其善。\lylabel{weiqinfumi}身处富贵之时，他想起故去的父母，\lyq{乃叹曰：“虽欲食藜藿之食，为亲负米，不可得也！”}（藜藿（\lypy{lí huò}）：粗劣的饭菜。见《二十四孝》第5个故事“为亲负米”。）前480年（《左传·哀公十五年》），63岁的子路奋勇\lylink{kuaikuizhiluan}{营救}被\lycharlink{weijun}{蒯聩}挟持的主公孔悝，孤身不敌，帽缨（系在下巴上固定帽子的束带）也被击断了。在生命最后一刻，\lyq{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终不忘礼，不愧为孔子的学生。子路墓祠在今河南省濮阳市。
% NOTE: “为亲负米”事见《说苑·建本》：\lyq{昔者由事二亲之时，常食藜藿之实，而为亲负米百里之外。亲没之后，南游于楚，从车百乘，积粟万钟，累茵而坐，列鼎而食。愿食藜藿、为亲负米之时，不可复得也！}

《礼记·檀弓上》载，孔子正在院子中间恸哭子路，听说其尸体被施以醢（\lypy{hǎi}，剁成肉酱）刑的惨状，立刻让把家里的肉酱倒掉。4年之间，\lycharlink{li}{孔鲤}、\lycharlink{yanhui}{颜回}、子路接连亡故，对孔子的打击可想而知，一年后他也去世了。

\lylabel{zixia}
\lycharname{子夏}，\lycharname{商}：卜商，字子夏，晋国温邑（今河南省焦作市温县）人，少孔子44岁，\lylink{11.3}{孔门十哲}之一。他家境清贫，笃学精思，敬谨尚贤，《史记·孔子世家》在记述孔子笔削《春秋》时特别说，\lyq{子夏之徒不能赞一辞}（赞：助），可见他在诸弟子中的理论水平很突出。《后汉书·徐防传》引徐防上疏：\lyq{臣闻《诗》《书》《礼》《乐》，定自孔子；发明章句，始于子夏。}（发明：阐述意旨。章句：分章断句解读。）孔子去世后，他到魏国西河（在今山西、陕西黄河交界地带）讲学，魏文侯（前445年--前396年在位，前424年称侯）师事之，咨问国政，《礼记·乐记》有他们关于古乐和新乐的问答。子夏晚年因哭子之丧而失明，事见《礼记·檀弓上》。他所创立的西河学派，常被认为是由儒入法的重要环节。据说今本《\lylink{shijing}{诗经}》由他而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的作者也都是他的学生。子夏墓在今山东省菏泽市。
% NOTE: 由儒入法的重要环节：子夏的弟子李克，有认为就是法家始祖李悝；据信荀子也与子夏之儒颇有渊源。

\lylabel{ziyou}
\lycharname{子游}，\lycharname{言游}，\lycharname{偃}：言偃，字子游，\lylink{taibo}{吴国}人，少孔子45岁，\lylink{11.3}{孔门十哲}之一。他是孔子知名弟子中唯一的南方人，今江苏省常熟市留有言子墓等遗迹。\lycharlink{zizhang}{子张}的儿子申祥是他的女婿。

\lylabel{lijiliyun}
《礼记·礼运》通过子游与孔子问答的形式，描绘了儒家理想中的\lykw{大同}社会：\lyq{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lylabel{guan1a}矜：通“鳏”（\lypy{guān}），成年男子无妻或丧妻。）接着指出，在\lyq{天下为家}的时代，如能\lyq{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仍不失为\lykw{小康}。然后重点论述了礼义对于维系社会的价值：\lyq{故欲恶者，心之大端也。人藏其心，不可测度也。美恶皆在其心，不见其色也，欲一以穷之，舍礼何以哉？……故礼义也者，人之大端也，……故唯圣人为知礼之不可以已也。故坏国、丧家、亡人，必先去其礼。}
% TODO: 据传孔子云：“吾门有偃，吾道其南”，但不见于《孔子集语》，未知出处。

\lylabel{zizhang}
\lycharname{子张}，\lycharname{师}，\lycharname{张}：颛（\lypy{zhuān}）孙师，字子张，鲁国人，少孔子48岁。《论语》诸弟子中数他最年轻，其次是\lycharlink{zengshen}{曾参}和\lycharlink{fanxu}{樊须}。《韩非子·显学》称，孔子之后儒分八派，“子张之儒”被排在第一位，超过“\lycharlink{zisi}{子思}之儒”，可惜今已不传。他的祖先是和\lycharlink{chenchengzi}{陈公子完}一同逃往齐国的公子颛孙（《左传·庄公二十二年》），后来又到鲁国定居，就以颛孙为氏。传到子张这一代，已经是\lyq{鲁之鄙家}了（《吕氏春秋·尊师》），还做过马贩子（《尸子·劝学》），想必有不为人知的艰辛，但他志高求进，心气很足，使年纪相仿的同门感到敬畏。据《史记·儒林列传》，孔子过世后他去了陈国居住，就是不曾忘怀遥远的血脉吧？他去世时\lycharlink{zengshen}{曾参}正在服母丧，所以是早逝（《礼记·檀弓下》）。病重之时，他把儿子召到身旁，像是自言自语道：\lyq{“君子\lylink{yue1a}{曰}终，小人曰死，吾今日其\lylink{shu4a}{庶几}乎？”}（《礼记·檀弓上》。）子张墓遗址在今安徽省淮北市朔里镇。
% NOTE: 19.15、19.16古注解说不一，多有贬损子张的偏见，或由11.18臆测。既乏史实，当推以情理，“志高求进，心气很足，使年纪相仿的同门感到敬畏”，以解19.15、19.16皆通。


\lypdfbookmark\section*{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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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收录了在不同章中重复出现过，而又不是孔子弟子的人物，也包括季氏、孟氏这样的家族，共35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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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label{aigong}
\lycharname{哀公}：即鲁哀公（？--前468年），名蒋，鲁国第26任国君（“遭难已甚曰哀”），\lycharlink{dinggong}{鲁定公}之子。前494年--前468年在位，期间鲁国实权一直被\lycharlink{sanhuan}{三桓}把持，君臣离心。在位的最后一年，哀公想借助越国的力量除掉三桓，可能是计划泄露，遭到三桓联合攻击，辗转流亡于卫、邹、越，同年又被迎接（挟持？）回国，很快就去世了。事见《史记·鲁周公世家》、《左传·哀公二十七年》。《左传》的内容始于隐公元年（前722年），结于哀公二十七年（前468年）。% TODO: 末句移至“相关的几本书”。

\lylabel{boyishuqi}
\lycharname{伯夷、叔齐}：商朝末年孤竹国（在今河北省秦皇岛市卢龙县）国君的长子、三子。叔齐先被立为太子，尊长欲让与伯夷；伯夷不愿违背父意，就与叔齐一同出走，投奔\lycharlink{wen}{周文王}。当时文王已死，\lycharlink{wu}{武王}领兵伐纣，他们认为是犯上违仁之举，叩马而谏；周灭商后，他们耻食周粟，隐居于首阳山（在今甘肃省定西市渭源县），采食野菜度日，终于饿死。\lylabel{caiweige}《史记·伯夷列传》记载（拟托？）了他们临终前的悲歌：\lyq{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lylink{yi4e}{易}暴兮，不知其非矣。\lycharlink{sanhuang}{神农}、\lylink{tangyu}{虞}\lylink{xiachao}{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于嗟：叹词。徂（\lypy{cú}）：去，往，指死。）
% NOTE: 《伯夷列传》为司马迁之浩叹，可读。

\lylabel{chenkang}
\lycharname{陈亢}，\lycharname{陈子禽}，\lycharname{子禽}：陈亢，字子禽，陈国人。一说是孔子的学生，从 \lyref{19.25} 来看不像。

\lylabel{dinggong}
\lycharname{定公}：即鲁定公，名宋，鲁国第25任国君，\lycharlink{zhaogong}{鲁昭公}的庶弟，\lycharlink{aigong}{鲁哀公}之父。他于前509年--前495年在位，期间国政被\lycharlink{jipingzi}{季平子}、\lycharlink{jihuanzi}{季桓子}、\lycharlink{yanghuo}{阳货}、\lycharlink{shusunwushu}{叔孙武叔}把持。前501年--前498年间任用孔子，国势一度振兴。但受到齐国\lylink{18.4}{糖衣炮弹}的诱惑，荒政废礼，孔子只好出走。

\lylabel{gongshuwenzi}
\lycharname{公叔文子}：卫国大夫公叔发，也是\lycharlink{weilinggong}{卫灵公}的堂兄弟。\lylink{qirenkuinvyue}{前497年}孔子来到卫国，公叔文子就在同年或略早去世。《左传·定公十四年》载，他家境富裕，曾邀请灵公赴宴，却被\lycharlink{shiyu}{史鱼}警告：\lyq{子必祸矣！子富而君贪，罪其及子乎！}然后补充道：你自己谨守臣礼，可免于难；但你儿子公叔戍富而骄，\lyq{其亡乎？富也不骄者鲜，吾\lylink{ozhiv}{唯子之见}；骄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与焉！}不出所料，前496年春，灵公就以将害\lycharlink{nanzi}{南子}为由，把公叔戍逐去鲁国了。

\lylabel{gongzijiu}
\lycharname{公子纠}（？--前685年）：\lycharlink{qihuangong}{齐桓公}小白的二哥。他受\lycharlink{guanzhong}{管仲}、召忽辅佐，得鲁国援助，与小白争立为齐君。失败后，鲁国迫于齐桓公武力，杀死了公子纠。

\lylabel{guanzhong}
\lycharname{管仲}（约前720年--前645年）：春秋时期法家代表人物，名夷吾，字仲，谥号是敬（“令善典法曰敬”）。他和\lylabel{baoshuya}\lycharlink{qihuangong}{齐桓公}的师傅鲍叔牙自少年时即为至交好友，史称“管鲍之交”。他受鲍叔牙极力推荐，得到\lycharlink{qihuangong}{齐桓公}信任，被尊称为“仲父”，主持齐政40余年。期间力行改革，宽政惠民，富国强兵，使齐国雄霸于诸侯。《史记·管晏列传》、《史记·齐太公世家》简要记录了他的生平事迹，西汉刘向编辑的《管子》集中反映了他的思想主张。% TODO: add 对应“管仲之器小”的评论及链接？

\lylabel{jikangzi}
\lycharname{季康子}，\lycharname{康子}：季孙肥（？--前468年），\lycharlink{jishi}{季孙氏}第6代宗主，\lycharlink{jihuanzi}{季桓子}之子，曾任鲁国正卿，谥号是康（“安乐抚民曰康”）。前484年，由于\lycharlink{ranqiu}{冉求}、\lycharlink{fanxu}{樊须}在\lycharlink{jiquzhizhan}{稷曲之战}立下大功，季康子派人从卫国将孔子恭迎回鲁国。从\lylink{qirenkuinvyue}{父弃}到子迎，孔子已经漂泊异乡14年了，从此开始了最后5年相对安稳的教育和著述。

\lylabel{jishi}
\lycharname{季氏}，\lycharname{季孙}，\lycharname{季}：即季孙氏，鲁国\lycharlink{sanhuan}{三桓}家族之一，是鲁桓公嫡次子\lycharlink{jiyou}{季友}的后代，实力为三桓之首。\lycharlink{jihuanzi}{季桓子}、\lycharlink{jikangzi}{季康子}任\lylink{zongzhu}{宗主}期间，孔子的不少弟子做过季氏家臣，如\lycharlink{ranqiu}{冉求}、\lycharlink{zilu}{子路}、\lycharlink{yong}{冉雍}，但也有不愿就列的\lycharlink{minziqian}{闵子骞}。直到鲁穆公（前415年--前377年在位）继位，才终于从三桓手中夺回实权。季氏据其封邑独立为\lylink{feiyi}{费国}，逐渐衰微，后世宗主仅见费惠公在《孟子·万章下》有片言留存。从鲁僖公元年（前659年）季友接任\lylink{qingdafushi}{正卿}算起，季氏家族在鲁国风光了近两个半世纪。

\lylabel{kongwenzi}
\lycharname{孔文子}，\lycharname{仲叔圉}（\lypy{yǔ}）：孔圉（？--前480年），谥号是文，\lycharlink{weilinggong}{卫灵公}时期的卫国上卿。他的妻子是卫庄公\lycharlink{weijun}{蒯聩}的姐姐，\lylabel{kongkui}儿子孔悝（\lypy{kuī}）也是卫国大夫。\lycharlink{zilu}{子路}曾任孔悝的邑宰。

\lylabel{li}
\lycharname{鲤}，\lycharname{伯鱼}：孔鲤（前532年--前483年），字伯鱼，孔子唯一的儿子。出生时\lycharlink{zhaogong}{鲁昭公}送来一条鲤鱼当贺礼，就以之为名。他比孔子早去世4年，终年50岁，留下幼子孔伋。

\lylabel{zisi}
孔伋（前483年--前402年），字子思（与\lycharlink{yuansi}{原宪}同字），受业于\lycharlink{zengshen}{曾参}，后被封为\lykw{述圣}，\lylabel{mengzi}亚圣孟轲是其再传弟子。《汉书·艺文志》记有《子思》23篇，到唐代就已失传。一般认为，他继承了孔子的学统，《礼记·中庸》是其作品；《隋书·音乐志上》所载南朝梁沈约的奏答之言，认为《礼记》第30--33篇的\lyq{《中庸》、《表记》、《坊记》、《缁衣》，皆取《子思子》。}南宋咸淳三年（1267年），宋度宗诏令以\lycharlink{yanhui}{颜回}、曾参、孔伋、孟轲配享于孔庙，随孔子接受祭祀，称为\lykw{四配}，位在\lylink{sikeshizhe}{十哲}之前。
% NOTE: 孟子并非直接受业于子思，《孟子荀卿列传》为是。《史记·孔子世家》、《礼记·中庸》郑玄目录、朱熹《四书章句》，皆以子思为《中庸》作者。

\lylabel{linfang}
\lycharname{林放}：鲁国人，事迹不详。% NOTE: 相传林氏为\lycharlink{biganjiziweizi}{比干}后人，今山东省新泰市放城镇为林放故里。

\lylabel{liuxiahui}
\lycharname{柳下惠}（前720年--前621年）：展获，字禽，又字季，也称展禽或柳下季，鲁国大夫。柳下是他的封邑（在今山东省济南市平阴县），惠是他的\lylink{liuxiahuiqi}{私谥}（“柔质慈民曰惠”）。他以正直达观著称，在《左传》、《国语》、《孟子》等中都受到推崇。如《孟子·万章下》说他\lyq{不羞污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lylink{yuan4b}{怨}，\lylink{e4b}{厄}\lylink{qiong2}{穷}而不\lylink{min3b}{悯}。与乡人处，\lylink{youyou}{由由}然不忍去也。……故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不羞污君：不以君主不贤明为耻（而辞官避世，离弃父母之邦）。遗佚：指未能入选为官。敦：厚，笃实。）他是柳姓始祖，典故“坐怀不乱”的主角。

\lylabel{menggongchuo}
\lycharname{孟公绰}，\lycharname{公绰}：与孔子同时代的鲁国大夫，\lycharlink{mengshi}{孟氏}族人，为人廉静寡欲。《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前517年）载，当年春，\lycharlink{cuizhu}{崔杼}率齐军侵入鲁国北疆，襄公向晋国求救。孟公绰发现齐军不像往常那样大肆劫掠，穷尽民力，认为崔杼别有所图：\lyq{崔子将有大志，不在\lylink{bing4}{病}我，必速归，何患焉？}果然齐军虚张声势了一阵就回去了，同年5月，齐庄公被弑。

\lylabel{mengshi}
\lycharname{孟氏}，\lycharname{孟}：即孟孙氏，鲁国\lycharlink{sanhuan}{三桓}之一，是鲁桓公庶长子庆父的后代，已知的最后一代宗主是第11代的\lycharlink{mengjingzi}{孟敬子}。据说孟子也是庆父的后代，但和孟孙氏不同\lylink{zongzhu}{族}。

\lylabel{mengwubo}
\lycharname{孟武伯}：名彘（\lypy{zhì}），谥号是武，\lycharlink{mengyizi}{孟懿子}长子，\lycharlink{mengshi}{孟孙氏}第10代宗主。\lycharlink{aigong}{鲁哀公}在位的最后一年（前468年），出游时遇见孟武伯，哀公\lyq{曰：“请有问于子：余及死乎？”对曰：“臣无由知之。”三问，卒辞不对。}（及死：善终，寿终。）哀公被迫要对\lycharlink{sanhuan}{三桓}动手了。事见《左传·哀公二十七年》。

\lylabel{qihuangong}
\lycharname{齐桓公}，\lycharname{桓公}（？--前643年）：名小白，齐僖公三子，齐国第15任国君，春秋五\lylink{badao}{霸}之首（“辟土服远曰桓”）。他在位43年，信任\lycharlink{guanzhong}{管仲}主政，力行改革，国力大盛，尊王攘\lylink{yidihuaxia}{夷}，\lylink{jiuhezhuhou}{九合诸侯}，成为“霸主”的典范。事见《史记·齐太公世家》。

\lylabel{qijinggong}
\lycharname{齐景公}（前547年--前490年在位）：名杵臼，齐国第23任国君，\lycharlink{cuizhu}{齐庄公}的异母弟，在位之久为齐国之最。他好饮酒、\lyq{治宫室、聚狗马，奢侈，厚赋重刑}，幸好内有贤相\lycharlink{yanpingzhong}{晏婴}，外有良将司马穰苴（\lypy{ráng jū}），任内局势基本稳定。但早在景公九年，晏婴就察觉到衰败的端倪，认为\lyq{齐政卒归\lycharlink{chenchengzi}{田氏}：田氏虽无大德，以公权私，有德于民，民爱之。}事见《史记·齐太公世家》。《晏子春秋》记载了大量“景公如何如何，晏子谏/讽/对”的故事。

\lylabel{quboyu}
\lycharname{蘧（\lypy{qú}）伯玉}：蘧瑗（\lypy{yuàn}），字伯玉，卫国贤大夫，谥号是成（“安民立政曰成”）。他应比孔子年长10岁以上，孔子在卫国时，曾借住在他家。西汉刘安《淮南子·原道训》说：\lyq{蘧伯玉年五十而有四十九年非。何者？先者难为知，而后者易为攻也。}（攻：指借鉴经验以克服困难，相当于现代说的后发优势。）可见他是个不断追求进步的人。据《孔子家语·弟子行》，孔子评价他\lyq{外宽而内正，自极于隐括之中，直己而不直人，汲汲于仁，以善自终。}（隐括：矫正曲斜的工具，隐是矫曲为直，括是矫斜为方，引申为标准规范，构词与\lylink{leixie}{缧绁}相同。汲汲：急切追求的样子。）
% NOTE: 他书对《庄子》、《淮南子》的引用多不准确。年长10岁为推论，因《左传·襄公十四年》（-559）蘧伯玉已为官。TODO: Add link to 孔子在卫国。

\lylabel{shusunwushu}
\lycharname{叔孙武叔}：鲁国\lycharlink{sanhuan}{三桓}之一叔孙氏的第8代宗主，名州仇，谥号是武，曾任鲁国\lycharlink{huantui}{司马}。叔孙氏的封邑是郈（\lypy{hòu}）邑，在今山东省泰安市东平县，位于\lylink{wenshui}{汶水}北岸，齐鲁交界处。

% NOTE: 郈邑之叛。起初，邑宰公若藐曾强烈反对把叔孙武叔立为继承人。前505年武叔继位，派人暗害公若藐未果。5年后（《左传·定公十年》），又指使郈邑的马正（相当于大夫家的\lycharlink{huantui}{司马}）侯犯刺杀了公若藐。可侯犯趁机占据郈邑为叛，武叔联合\lycharlink{mengyizi}{孟懿子}与齐军久攻不克，后来串通郈邑的工师（工匠长官）驷赤使用反间计，才将侯犯逼往齐国，还差点把郈邑也送给齐国了。

\lylabel{shun}
\lycharname{舜}（约前2200年前后）：有虞氏，名重华，又称虞舜，上古传说中\lycharlink{wudi}{五帝}的第5位，是五帝第2位颛顼的6世孙。他20岁即以孝谨闻名（成为《二十四孝》第1个故事“孝感动天”的主角），30岁被举荐给\lycharlink{yao}{尧帝}。尧帝把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嫁给他，让9个儿子同他共事。经过长期的考察锻炼，舜在50岁时摄天子政，61岁登帝位，22年后退居二线，授权给治水有功的\lycharlink{yu}{禹}，又17年后去世。舜帝\lylink{wuweierzhi}{举贤任能}，布教四方，厚德远佞，建立了井井有条的清平世界。

\lylabel{wangsunjia}
\lycharname{王孙贾}：\lycharlink{weilinggong}{卫灵公}时的卫国大夫。

\lylabel{weijun}
\lycharname{卫君}：指当时在位的\lykw{卫出公}蒯辄（？--前456年），\lycharlink{weilinggong}{卫灵公}之孙。他的父亲蒯聩原被灵公立为太子，前496年，因谋杀\lycharlink{nanzi}{南子}不成被逐，投奔与卫国\lylink{liuqingneizhan}{结怨}的晋权臣赵简子。前493年灵公去世，蒯辄继位，赵简子派\lycharlink{yanghuo}{阳货}带队，送助蒯聩回卫争位，形成父子相斗的局面，\lyref{7.15} \lyq{夫子为卫君乎}的对话就发生在这期间。结果蒯聩被卫人阻截，无法入境。前480年，蒯聩由姐姐（\lycharlink{kongwenzi}{孔文子}的孀妻）做内应混入都城，挟持了外甥\lycharlink{kongkui}{孔悝}发动叛乱，终于夺位成为\lykw{卫庄公}，蒯辄奔鲁，\lycharlink{zilu}{子路}为营救孔悝，死于这场变故。3年后，晋又围卫，蒯聩出逃后被杀，蒯辄回国复位。事见《史记·卫康叔世家》。% TODO: add link；重新统计年份 % NOTE: 前493年蒯聩是否入卫境，《左传》、《史记》有分歧，此依《史记》。

\lyq{夫子为卫君乎}时的孔子，是周游列国踌躇满志的政治家。卫庄公上台时的孔子，已经是风烛残年、桃李满天下的老人，一年后就去世了。

\lylabel{weilinggong}
\lycharname{卫灵公}（前540年--前493年）：名元，\lylink{kangshu}{卫国}第28任国君，6岁继位（“乱而不损曰灵”）。他的私生活较混乱，内惧夫人\lycharlink{nanzi}{南子}，\lylabel{mizixia}信任男宠弥子瑕（典故“断袖余桃”后一半的主角），但公务方面称得上知人善任。《孔子家语·贤君》载，\lycharlink{aigong}{鲁哀公}曾问孔子当今之君谁为最贤，孔子回答：尽管称不上贤，卫灵公也算佼佼者了：\lyq{臣语其朝廷行事，不论其私家之际也。}

\lylabel{wen}
\lycharname{文}，\lycharname{文王}：周文王姬昌（前1152年--前1056年），商末周国首领，\lycharlink{taibo}{季历}之子，\lycharlink{wu}{周武王}之父，在位51年，被\lycharlink{zhou}{殷纣王}封为西伯，武王灭商后追封其为周文王。文王在位时，笃仁积善，敬老慈少，天下归心，受到纣王忌惮，被囚禁于羑（\lypy{yǒu}）里（在今河南省安阳市汤阴县北）。据说期间将\lycharlink{sanhuang}{伏羲}发明的\lylink{hetu}{八卦}两两相重，推演为64卦（又称后天八卦），发展成流传至今的《\lylink{yijing}{周易}》。囚禁近8年后，文王的谋臣散宜生、\lycharlink{jiangtaigong}{吕尚}等人献美女重宝于纣王，纣王大悦，不仅赦免了文王，还赐予他\lylink{liyuezhengfa}{征伐之权}，周的势力\lylink{sanfentianxia}{日益扩大}了。文王回国约6年后去世，寿至97岁，武王继立。事见《史记·殷本纪》、《史记·周本纪》。
% NOTE: 文王、武王的寿数，传说不一，这里采用《礼记·文王世子》的说法：\lyq{文王谓武王曰：“女何梦矣？”武王对曰：“梦帝与我九龄。”文王曰：“女以为何也？”武王曰：“西方有九国焉，君王其终抚诸？”文王曰：“非也。古者谓年‘龄’，齿亦‘龄’也。我百、尔九十，吾与尔三焉。”文王九十七乃终，武王九十三而终。}

《诗经》有很多诗篇赞颂文王的美德。民间传说文王有百子，依据的只是《诗经·大雅·思齐》：\lyq{大姒\lylink{si4c}{嗣}徽音，则百斯男。}（\lylabel{taisi}\lylink{tai4}{大}姒：即太姒，文王的正妻。徽：美，善。）文王的长子是伯邑考，《帝王世纪》载，文王遭囚后，他自愿入商做人质，被纣王杀害：\lyq{质于殷，为纣御。纣烹以为羹，赐文王，曰：“圣人当不食其子羹。”文王得而食之。纣曰：“谁谓西伯圣者？食其子羹尚不知也。”} % NOTE: 《大戴礼记》：\lyq{文王十三生伯邑考，十五而生武王}，有出入。

\lylabel{wu}
\lycharname{武}，\lycharname{武王}：周武王姬发（前1135年--前1043年），\lylink{zhouchao}{周朝}开国之君，\lycharlink{wen}{周文王}次子。前1056年继位，以姜太公\lycharlink{jiangtaigong}{吕尚}为师，任用\lycharlink{zhougong}{周公旦}、\lycharlink{shaogong}{召公奭}等贤臣，\lyq{师修文王\lylink{xu4b}{绪}业}。8年后，在盟津（今河南省洛阳市孟津县）阅兵扬威，\lyq{不期而会盟津者八百诸侯}，且天降异兆，白鱼跃入王舟，天火化为赤鸦。诸侯都说\lyq{\lycharlink{zhou}{纣}可伐矣}，武王认为\lyq{未知\lylink{tianming}{天命}}（应是未有把握），引兵而还。后来纣王杀\lycharlink{biganjiziweizi}{比干}、囚\lycharlink{biganjiziweizi}{箕子}，众叛亲离，武王认为不可不伐，遂于前1046年春，率5万精兵，在\lylink{zhaoge}{朝歌}郊外的牧野（今河南省新乡市北）一日尽破号称70万的商军，纣王自焚死，商亡周兴。3年后武王去世，寿至93岁。事见《史记·周本纪》。
% NOTE: 5万精兵 = 戎车300乘 + 虎贲3000 + 甲士4.5万。70万《史记》如此，似有夸大。文王、武王的寿数说法颇多。

\lylabel{yao}
\lycharname{尧}（约前2300年前后）：陶唐氏，名放勋，又称唐尧，上古传说中\lycharlink{wudi}{五帝}的第4位，是五帝第3位喾的次子。尧20岁登帝位，仁智明德，亲亲利民，《史记·五帝本纪》形容他\lyq{其\lylink{ren2}{仁}如天，其\lylink{zhi4d}{知}如神，\lylink{jiu4a}{就}之如日，望之如云。}他在位70年后退居二线，授权给有孝德的平民\lycharlink{shun}{舜}，20年后荐舜摄天子政，又8年后去世，\lyq{百姓悲哀，如丧父母。}后来“尧舜\lycharlink{yu}{禹}\lylink{tang}{汤}”、“二帝三王”（尧、舜；禹、汤、\lycharlink{wu}{周武王}）被儒家奉为圣明君主的代名词。

\lylabel{yegong}
\lycharname{叶（旧读\lypy{shè}）公}：沈诸梁，字子高，楚国大臣，曾被楚昭王任命为叶县（在今河南省叶县南）长官，故称叶\lylink{juewei}{公}，是叶姓始祖。在叶任内，他积极兴修水利，深受民众爱戴。前479年（同年孔子去世），楚惠王之孙谋反，叶公领兵平定了叛乱，这时他身兼令尹（最高政务长官）、司马（最高军事长官）二职，事态平静后却立即退休，终老于叶，享年89岁。传说为求龙王保佑风调雨顺，叶公让在每个出水口画上龙像，成为“水龙头”的由来。“叶公好龙”是刘向《新序》托叶公之名虚构的寓言。

\lylabel{yu}
\lycharname{禹}（约前2100年前后）：夏后氏，名文命，又称夏禹、大禹。他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水利工程师，\lycharlink{yao}{尧帝}时受\lycharlink{shun}{舜}举荐，治理肆虐天下的\lylink{dayuzhishui}{洪水}，\lyq{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采用疏导之法，定\lylink{sanfentianxia}{九州}、测九山、通九道、筑九堤，终告成功，使\lylink{zhongyuan}{中原}成为宜居之地。禹为人勤勉务实，以身作则，可亲可信，受舜禅让为帝，在位10年后去世。大禹陵在今浙江省绍兴市南的会（\lypy{kuài}）稽山。
% NOTE: 《史记·夏本纪》说他是\lycharlink{wudi}{五帝}第2位颛顼的孙子，五帝第1位黄帝的玄孙，应有误。1943年，中华民国政府将公历6月6日（传说是禹的生日）定为工程师节，又称水利节。

\lylabel{boyi}
伯益，又称益，是禹指定的继承人，他是\lylink{yingzheng}{嬴姓}始祖，舜帝的山泽畜牧之官，曾助禹治水有功。但他佐政\lylink{gaoyao}{日浅}，根基不牢，\lylabel{qi3}禹的儿子启又有贤能，所以当他表示谦让时，诸侯就顺势拥启为帝，开启了中国第一个世袭制王朝\lylink{xiachao}{夏朝}。
% NOTE: 《古本竹书纪年》的说法是：\lyq{益\lylink{gan1}{干}启位，启杀之。}

\lylabel{zangwenzhong}
\lycharname{臧（\lypy{zāng}）文仲}（？--前617年）：名辰，谥号是文，鲁国庄公、僖公、文公的三朝重臣，为卿50余年。他思想开明，重民利商，娴于外交，《左传》、《国语·鲁语上》均有记载。前666年鲁国闹饥荒，他自告奋勇赴齐国借粮，并向质疑者解释说：\lyq{“贤者急\lylink{bing4}{病}而让夷，居官者当事不避难，在位者恤民之患，是以国家无违。”}（夷：平坦无碍。急病而让夷相当于趋难让易。\lylabel{xu4c}恤：怜悯，体念。）臧氏家族的名望仅次于\lycharlink{sanhuan}{三桓}，而且是鲁国唯一历经春秋始终的世卿大族。

前549年（《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叔孙氏第5代宗主叔孙豹访晋，\lylabel{fanxuanzi}晋国正卿范宣子请教他什么叫“死而不朽”，他回答：\lyq{鲁有先大夫曰臧文仲，既\lylink{mo4a}{没}，其言立，其是之谓乎？豹闻之：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禄之大者，不可谓不朽。}臧文仲最著名的话，也许就是前683年（《左传·庄公十一年》）评价\lylink{songguo}{宋国}当兴时说的：\lyq{\lylink{yu}{禹}\lycharlink{tang}{汤}罪己，其兴也悖焉；\lycharlink{xiachao}{桀}\lylink{zhou}{纣}罪人，其亡也忽焉。}（悖：通“勃”，兴盛的样子。）

《论语》中两次论及臧文仲都持否定态度。《左传·文公二年》（前625年）插入了孔子对他的集中性评论，可以看出孔子衡量为政者的所轻所重：\lyq{“臧文仲，其不仁者三，不知者三：\lycharlink{15.14}{下展禽}，废六关，妾织蒲，三不仁也；\lylink{5.18}{作虚器}，纵逆祀，\lylink{siyuanju}{祀爰居}，三不知也。”}（废六关：指废除了六个收税关卡以利工商。织蒲：织蒲席卖钱，孔子认为不合礼法。\lylabel{zongnisi}纵逆祀：指该年秋臧文仲未能阻止鲁大夫夏父弗忌按\lyq{新鬼大，故鬼小}的顺序，把去世不久的\lycharlink{luxigong}{鲁僖公}排在前面祭祀。）

\lylabel{zangwuzhong}
\lycharname{臧武仲}：名纥（\lypy{hé}），谥号是武，\lycharlink{zangwenzhong}{臧文仲}的孙子，曾任鲁国大夫。起先臧武仲被立为臧氏继承人，当时孟孙氏宗主\lycharlink{mengzhuangzi}{孟庄子}讨厌他，而季孙氏宗主季武子喜欢他。前550年孟庄子去世，臧武仲吊唁时哭得非常动情，认为孟庄子像良药苦口，季武子像美疢多毒（疢（\lypy{chèn}）：热病），预感自己很快就会遭殃。果然几个月后，季武子就听信挑拨认为臧武仲要作乱，将他驱逐出鲁国。臧武仲先逃到\lylink{zhuguo}{邾国}，又流亡至齐，\lycharlink{cuizhu}{齐庄公}准备赏给他封地。臧武仲也许有感于庄公平时的言行，当面讽刺庄公此前趁晋国内乱攻城略地的行为像老鼠一样无耻，就未被封赏，算是明哲保身。《左传·襄公二十三年》末尾，孔子感慨\lyq{知之难也}，认为以臧武仲之智仍不容于祖国，并非无缘无故，而是他的某些行为不合常理，有失恕道。

\lylabel{zhougong}
\lycharname{周公}：姬旦，\lycharlink{wen}{周文王}四子，周初文、武、成王的三朝重臣，谥号是文（“经纬天地曰文”）。周朝建立后，他被\lycharlink{wu}{武王}封于鲁（都城在今山东省曲阜市），由长子\lycharlink{lugong}{伯禽}代任，自己一直辅佐周王室，在\lylink{wangji}{王畿}内另有\lylink{jia1}{采邑}周城，故称周公。

周公旦具有高尚的品德，卓越的才能，是孔子倾心仰慕的大\lylink{sheng4}{圣人}。\lyq{自文王在时，旦为子孝，笃仁，异于群子。及武王即位，旦常辅翼武王，用事居多。}武王有疾，周公设坛祭祖，情愿以身相代。\lylabel{chengwang}武王去世后，继位的\lykw{成王}（姬诵，前1042年--前1021年在位）年少，周公摄政当国，威仪如君；7年后还政成王，恭敬称臣。成王患病，周公又祷神自代。他和\lycharlink{shaogong}{召公}主持营建的新城洛邑，成为后来\lylink{zhouchao}{东周}的都城；他参照\lylink{shangchao}{殷商}的传统礼仪，制定了周朝的礼乐制度，相传是儒家经典《周礼》的作者；他还多次平定了诸侯叛乱，使成王及随后的\lykw{康王}（姬钊，前1020年--前996年在位）任内，\lyq{天下安宁，刑\lylink{cuo4}{错}四十余年不用}，后来\lykw{文武成康}就成为盛世的代名词。《礼记·明堂位》记载：\lyq{成王以周公为有勋劳于天下，是以封周公于曲阜，地方七百里，革车千乘，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鲁国得以保留了周王室的大量文献制度，并受到其它诸侯国的尊重。事见《史记·周本纪》、《史记·鲁周公世家》、《尚书·周书》。
% NOTE: 成王继位之年，有6、10、13诸说不一，据摄政时间，似应为13岁。别国以鲁之礼制为尊，例见《孟子·滕文公上》：\lyq{吾宗国鲁先君莫之行。}

\lylabel{shaogong}
召（\lypy{shào}）公奭（\lypy{shì}）：姬奭，周初文、武、成、康的四朝重臣，谥号是康（“安乐抚民曰康”）。周朝建立后，他被\lycharlink{wu}{武王}封于燕（\lypy{yān}，都城在蓟，位于今北京市房山区），由长子克代任，自己一直辅佐周王室，在王畿内另有采邑召城，故称召公。《韩诗外传》第1卷第28章说，召公辅政时，不忍\lyq{以吾一身而劳百姓}，拒绝营造豪华的办公楼，亲赴乡野田间听取民众心声，止歇在甘棠树下。后人睹物思人，写下了《诗经·召南·甘棠》：\lyq{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甘棠：又名棠梨、豆梨，果实圆形褐色，小如樱桃。蔽芾（\lypy{fèi}）：枝叶茂盛浓郁的样子。）

周召二公的采邑是从\lycharlink{taibo}{古公亶父}创立的旧周国划分的。周公主抓国政，召公主抓外交，成王年少时，二公代理天下：\lyq{自陕以西，召公主之；自陕以东，周公主之。}（陕：一说为今河南省三门峡市陕州区，这样分则周公负责的范围大得多；一说为王城郏鄏（\lypy{jiá rǔ}），在今河南省洛阳市内，这样分则较均衡。）召公与周公既密切配合又互有制约，成就了西周的鼎盛时代。事见《史记·燕召公世家》、《尚书·周书》。

周公旦、召公奭去世后，周公、召公就成为他们后代的专有封号，继任者同样留在周廷辅政。% TODO: Verify 官职, sync with 3.1.

\lylabel{zhutuo}
\lycharname{祝鮀}（\lypy{tuó}）：卫国太祝（负责宗庙祭祀），名鮀，又称祝佗，字子鱼，以口才著称。前506年春（《左传·定公四年》），近20位诸侯首脑举行集会，商议联合攻打楚国。卫国大臣认为这样的大会难得意见一致，争执起来很麻烦，所以强请祝鮀与\lycharlink{weilinggong}{卫灵公}同行。会议还没开始，灵公就对蔡国（武王五弟蔡叔的封国）位居卫国（武王九弟康叔的封国）之前产生不满。于是祝鮀引述先王之法，提出\lylink{shang4a}{尚}德不尚年（各国始祖的长幼关系），发表了滔滔雄辩，为祖国争得了靠前的位次。明代刘基的寓言《郁离子·\lycharlink{mizixia}{弥子瑕}》中，还借祝鮀之口对仰人鼻息的走狗奴才进行了辛辣讽刺。

\lylabel{zichan}
\lycharname{子产}（？--前522年）：国侨，字子产，又称公孙侨，郑穆公（名兰，前627年--前606年在位）之孙，公子发（字子国，郑国七穆之一国氏的始祖）之子，谥号是成（“安民立政曰成”）。辅佐郑简公、郑定公，为相26年，以仁智著称，内惠于民，外善辞令，使郑国安存于晋楚两个大国之间，\lyq{终简公之身，内无国中之乱，外无诸侯之患也}（《说苑·政理》）。子产严谨务实，力行改革，执政仅一年，民众就从最初的\lylink{12.10}{恶之欲其死}，转而\lyq{诵之曰：“我有子弟，子产\lylink{hui4c}{诲}之。我有田畴，子产\lylink{zhi2}{殖}之。子产\lylink{er2a}{而}死，谁其嗣之？”}（《左传·襄公三十年》（前543年）。\lylabel{si4c}嗣：继承。）子产去世时，\lyq{丁壮号哭，老人儿啼，曰：“子产去我死乎！民将安归？”}孔子也盛赞子产之政：\lyq{及子产卒，仲尼闻之，出涕曰：“古之遗爱也！”}（《史记·循吏列传》、《左传·昭公二十年》。古之遗爱：像古仁人那样值得怀念爱戴的品德。）子产墓在今河南省新郑市、长葛市、禹州市交界的陉（\lypy{xíng}）山顶。
% NOTE: 《史记·郑世家》云，\lyq{孔子尝过郑，与子产如兄弟云}，应有误。

子产的事迹在《史记·郑世家》、《左传》襄公八年（前565年）至昭公二十年（前522年）多有记述，孔子之后历代皆有赞颂和评价。\lylabel{zhuxingding}前536年，他一改\lyq{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的陈规（《左传·昭公六年》孔颖达疏），将郑国刑法铸于鼎上公布，成为有据可依的铁律，是中国第一部成文法。\lylabel{buhuixiangxiao}《左传·襄公三十一年》（前542年）载，郑国人业余常聚在乡校（乡间平民学校，兼有广场、公园的性质）议论国政是非，有官员\lyq{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我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岂不遽止，然犹防川：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lylink{dao3}{道}，不如吾闻而药之也。”}（\lylabel{ju4}遽（\lypy{jù}）：匆忙，急迫。决：开挖，疏通。药：动词，治疗。）

清代姜炳璋《读左补义》认为：\lyq{《春秋》上半部，得一\lycharlink{guanzhong}{管仲}，《春秋》下半部，得一子产，都是救时之相。管仲之功阔大，泽在天下，然其过多。子产之才精实，功在一国，然其过少。管仲死而\lylink{qiluan}{齐乱}，以贤才不用，而小人得志也。子产死而郑治，以犹用\lycharlink{zitaishu}{子太叔}也。}

\lylabel{zifujingbo}
\lycharname{子服景伯}：子服何，谥号是景，\lycharlink{aigong}{鲁哀公}时期的鲁国大夫，子服氏宗主。他和\lycharlink{zigong}{子贡}应该是关系不错的同事，吴、卫发生纠纷时，他请子贡出面斡旋，后来出使吴国也带子贡为副使，事见《左传》哀公十二年、十五年。